“看来我们运气很好,刚落地就碰到素材。”秦承表情轻快。
舒月溪显然心情也很好,歪头冲他眯了眯眼睛,表情可爱俏皮。
秦承的心顿时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捏她的脸颊。见她因此瞪圆了眼睛,表情愈发生动不由轻笑。
真可爱。
二人到了订好的酒店后,秦承向司机要了联系方式,表示后面有需求会再联系他。
做完这些,他带着舒月溪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在他们办理手续时,身旁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与前台起了争执。秦承听了几句,明白他们争执的原因。原是酒店已经住满,没有多余的房间,而这对夫妻因为某些原因必须要住在这里,希望酒店想办法腾出一间房,哪怕条件差点也没事。
前台解释再三,夫妻二人坚持要入住,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舒月溪就在这时,前台的视线扫过一旁看热闹的秦承,突然开口问他:“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秦承挑眉,偏头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舒月溪,保守回答:“暂时还不是。”
前台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脸上扬起和煦的笑容,问他是否愿意把其中一间房让给那对夫妻。
秦承本打算拒绝,但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转头征求舒月溪的意见。
舒月溪看了看神色焦急的老夫妻,又看看秦承。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算了,不要勉强自己,不过看那对夫妻焦急模样,应该是碰到急事。”秦承意有所指。
舒月溪犹豫几秒后,天生不擅长拒绝的她竟鬼使神差,点头答应。
旁边那对夫妻顿时向他们二人投来感激目光,抓着秦承和舒月溪的手不住道谢。
然而等进了房间后,舒月溪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也就是说,接下来几天,她都要和秦承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
天!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舒月溪僵直在原地,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怎么了?”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在收拾物品的秦承问。
舒月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我们晚上该...该怎么睡?”
秦承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却还是故意逗她:“当然是一起睡床上,床很大,睡4个人都没问题。”
舒月溪下意识想拒绝,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刚才在楼下,是她自己点头答应将另外一间房让出去,现在反悔又显得很矫情。
想到要和他一起睡,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要着火一般,又羞又恼。
思索再三后,她弱弱开口:“我打地铺睡吧。”
秦承见状,忍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笑声,轻咳道:“逗你的,怎么能让女孩子睡地上,这种事自然是男士优先,你就别跟我抢了。”
“是我主动把房间让出去,还是我睡地上吧。”舒月溪想再争取,却见秦承用宠溺的语气拒绝:“听话,就这么定了。”
舒月溪脸上更烧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
收拾好东西后,秦承又带着舒月溪去当地车行租了辆车,开始了自驾游。
他做事极有规划,在过来旅游前就做好了攻略,考虑到方方面面,力求能给舒月溪一个完美的假期。
第一天的行程比较紧,两人就在附近的景点转悠,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白天在外游玩时,没空想其他。等到了晚上回酒店时,舒月溪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里开始忐忑。
即便秦承打地铺,但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在舒月溪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
她相信秦承的人品,却仍会感到不自在。
而秦承表现得从容自在,态度上几乎与平时无异。
见时间还早,他拉着舒月溪来到阳台仰望星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二人本身都与绘画沾边,有着共同的话题,这段也共同经历了许多事。他们从旅游谈到创作,从工作谈到生活...气氛越来越融洽,舒月溪暂时忘记了烦恼,主动与秦承聊起她认为有趣的事。
共同的话题让他们有着相同的见解,越交流,越能感到自己更加靠近对方。舒月溪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三观也十分契合。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等实在撑不住困意的侵袭,这才结束话题,准备休息。
许是太困了,舒月溪洗漱完后,换上睡衣后,躺在大床上很快睡着了。
直到听到她发出的均匀呼吸声,秦承睁开眼睛,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着面向舒月溪。
“对我也太放心了。”他小声嘀咕。
和喜欢的人共处一室,即便表现得再如何冷静,脑子里却浮想联翩,不停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怕吓到她,秦承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影帝,将满腔的渴望掩饰得天衣无缝,半点没叫舒月溪察觉。只有当她睡着,掩埋在心底的谷欠望如潮水一般翻涌上岸,顷刻将他淹没。
秦承掀开薄被,赤着双脚来到舒月溪床边,像条贪恋主人的大狗狗趴在床沿边,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精致的眉眼犹如传世名画中,惊艳了无数时光的美神,纤长的黑色睫毛像把刷子,轻轻扇动他的心。
视线来到她小巧如樱花般的唇瓣,他再也忍不住,伸手隔空描摹那优美的形状,心里涌动着无限爱意。
像受到蛊惑般,秦承缓缓低头,轻轻靠近,犹豫几秒后,在她樱粉色的唇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
“晚安,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