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溪也没有异议。
两人就此住下。
农村条件简陋,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吃过晚饭后,整个村子显得异常安静。
舒月溪洗漱完无事可做,打算练练手。她打开平板,回忆今天看到的风景,低头画了起来。
她一旦进入绘画状态便忘记了时间,直到熬得眼睛干涩难受,这才停下画笔,摸出眼药水,往眼里挤了两滴药水。
做完这些,她本想继续画画,隔壁却突然传来“啪”地一声。
秦承就住在隔壁。
正当她疑惑那道声音时,突然感觉手臂一刺痛。
低头看去,发现有只蚊子正趴在上面吸血!
“啪!”舒月溪果断拍死它,瞬间知道方才听到隔壁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秦承在拍蚊子。
乡下植被旺盛,蚊虫很多,现在临近夏天,入夜后蚊子要比白天多。
别看蚊子个头不大,战斗力却爆棚,越小的蚊子叮人越疼,并且一叮一个包。
舒月溪是敏感体质,被蚊子叮到的地方很快就起了红色的大包,奇痒无比。
正当她考虑要要不换上长裤长袖睡觉,房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后,发现是秦承站在门外,手上还拿着电蚊香。
“来之前我顺手带了点。”他将东西递过去。
“谢谢。”舒月溪伸手去接,二人指尖相触,她心里一紧,立刻收回手,关上房门。
秦承吃了个闭门羹,却也不以为意。
躺在床上,秦承将右手举到眼前,手指微微动了动,回忆着方才碰到舒月溪指尖时的触感,眼神幽深不见底。
闭眼准备休息时,脑海里浮现舒月溪白净脸上被蚊子叮出来的两个包的画面。
有点刺眼,他想。
十分钟后,他起身下床,打开行李箱,翻出一瓶止痒膏,再次敲响隔壁房门。
“怎么了?”舒月溪疑惑。
秦承将东西欲塞到她手里,刚有所动作,想起方才舒月溪躲避的动作,他改为将止痒膏抛向她。
“擦擦。”说完,转身便走。
舒月溪手忙脚乱地接住东西,正要道谢,对方已经将房门关上。
点了蚊香液,又擦了药膏,舒月溪好受许多。
回想起方才二人的互动,对方好心帮忙,自己却表现得有点差劲,她有些沮丧。
乡下的鸡似乎叫得格外早。
舒月溪在睡梦中被吵醒,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
想起今天还有事要做,她没赖床,起来穿衣洗漱。
收拾妥当后,想着去厨房帮忙做早饭。
刚一进屋,视线就和灶台后烧火的秦承对个正着。
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曲着腿坐在狭小的灶台前,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一半明亮,另一半陷在灰暗中,像博物馆里的世界名画,令人想要窥探。
“早。”秦承主动打招呼,表情散漫,添柴的动作却显得异常熟练。
“早。”舒月溪走到灶台前,发现大锅里正炖着鸡汤,香味扑鼻。一旁的木桌上放着蒜苗炒肉片、煎鸡蛋、清炒蔬菜。
“这些都是你做的?”她满脸惊奇,还像小动物般轻轻嗅闻。
“嗯。”秦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洗手后拿着大锅铲,小心将鸡汤表面的浮沫撇去。
反倒是月溪呆呆站在一旁,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
“帮我拿个汤盆。”秦承开口。
“好。”舒月溪赶忙递过去一个干净的汤盆。
这时,村长爱人从屋外走进来,笑着说:“哎呀,小伙子你手艺真好,你女朋友真有口福。”
说完,她揶揄地看向舒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