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冬凭在阳台找到了陆思诩。
“心情不好吗?”
“如果我说是,你要向我妈报告吗?”陆思诩半开玩笑地回应。
叶冬凭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你听到了啊。”
陆思诩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拉开手中的易拉罐喝了一口。冬天里冰冷的汽水刺得喉咙一阵紧缩,碳酸气泡在舌根炸裂,直冲鼻腔。她强忍住刺激感,直到酸涩感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我只是逗你玩,没真生气。”她晃了晃手中已所剩无几的汽水,仰头把最后一滴喝完。
“辣舌头,洗洗睡吧。”
“晚安。”叶冬凭轻声说。
陆思诩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听见了。两人都明白,客人不离开,主人是不会先去睡觉的,却谁也没挑明。
“正好,来吃点山竹。”陆母看到她回到客厅,招呼她到茶几边。
陈梅看了看时间,笑着说:“我们也该走了,不然打扰你们休息了。”
没想到家里只剩母女二人时,两人竟然如此沉默。陆思诩在家睡了个自然醒,优哉游哉地开着电视当背景音来整理行李。
一直到陆思诩快离家,陆母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直到行李箱被锁好,陆思诩在沙发上挨着母亲坐下,气氛微微舒缓。
“钱医生跟我发了微信,说你最近一次复查没去,电话也不接。最后还是陈姨拉着你过去的。”
“我身体好着呢,没病干嘛去医院。”
“对啊,没病的话,例行检查怕什么?”
到底是亲生的,陆母眼神变了变,顺着话意,接着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语调转柔,“说吧,还有什么事?”
“就是想着我平时总是东奔西跑,叶冬凭又那么忙。你在家里……”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和陈梅关系好得很。”陆母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我懂你在想什么。”陆母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带着笑意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还没老到需要你们时时刻刻守着照顾的地步,你安心吧。”
看着母亲依然硬朗的模样,加上一如既往的执拗派头,陆思诩的心里终于稍微安定了一些。
网络上的倒徐事件愈演愈烈,泽华娱乐作为与徐氏捆绑最紧的公司,也进入了紧急自查状态。孙索兰被召回总部,几乎整天泡在无休止的会议中。陆思诩的工作又回到了最初的“被放养”模式。
“出走半生,归来还是边缘小透明啊。”邱明月发了条消息调侃她。
“没错,透明到发光了。”陆思诩回了个抗议的表情包。
排练照常进行,陆思诩的每一天都在紧张的演练中度过。她每天前往宋越宁的私人工作室,这一练就是一两个月,手机的戒断反应都消失了,现在的她除了休息时间回复微信邮件,其他时间几乎能不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