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舒服吗?”他在丁婠旁边坐下。
丁婠的脸色已经从红润转变成了苍白。
在周嗣收拾厨房的十几分钟里,她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斗。
“周嗣哥,我肚子好痛……”丁婠抱着肚子翻了个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周嗣。
周嗣心头骤然一紧:“怎么痛?是撑得痛还是绞痛?”
丁婠痛的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痛……不知道,好像,来例假了……”下腹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可是她已经分不出心神去查看,光是肚子的绞痛就已经折磨得够呛。
周嗣肃着脸,顺着她的话往下一看,白色的绒裤上有一滴血渍,是从里面渗出来的。
他算了下时间,才发现丁婠的例假比照之前推迟了一周。
“小圆,你还能动吗?我先抱你回屋,你把裤子换了,垫上卫生巾,家里还有布洛芬,我找找。”
说着把人抱回了屋,又找来未拆封的卫生巾给她。
丁婠平时也会痛经,但都没有这一次痛的厉害,唇上都没了颜色,惨白的像是生了什么重病。
她艰难的脱下裤子,保暖裤成了重灾区。
这次例假来的突然,方才躺在沙发上肚子突然抽痛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暖流。
因为痛的直不起腰,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更遑论说话。
换上宽松的睡裤没多久,房门被敲响。
周嗣拿着一个瓶子和暖宝宝,另一只手里是布洛芬和温水。
他蹲在丁婠跟前,扶着她的肩膀,温声诱哄:“小圆,先把药吃了。”
丁婠张了张嘴,只发出炙热的气音。
她的痛苦模样让周嗣也跟着心疼的难受起来。
这次的例假不仅推迟了,还来势汹汹。
周嗣懊恼的以为是买回来的奶茶和炸鸡导致的。
丁婠痛的没力气撑起身子,稍微动一下都是一种折磨,吃药也就变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
周嗣掀开被子,把热水瓶放到她的肚子前面,让她抱着水瓶隔着衣服敷肚子,以前她痛经,周嗣都是用的这个法子,很管用。
可今天却没起到多大的效果。
不靠药物止痛,丁婠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看着药片,周嗣眼神幽暗的抿了下唇,用大拇指使劲将药品塞进了丁婠嘴里,接着喂给她水。
丁婠也尝试着往下吞咽,水都咽没了,药片贴在了舌头下面。
她红着眼眶对周嗣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吞不下去。
“小圆,你一点点的往下吞,可以的。”药片吞不下,周嗣心里也跟着有些焦急。
说完,丁婠主动凑过嘴巴,周嗣又喂给她水。
按照周嗣说的,丁婠一点点往下咽水,然而药片都被水化了,仍旧纹丝不动。
周嗣看着丁婠湿红的杏眸,发现她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
“小圆……”周嗣的心脏已经揉成了一团。
大概是疼痛引发了紧张的情绪,过呼吸了。
来不及多想,周嗣喝掉了最后半杯水,一点点渡给丁婠,帮她弄下了药片,舌尖卷着往里推。
等到她彻底咽下,大掌捂住她湿漉漉的口鼻。
半小时后,丁婠终于缓过了劲儿,肚子仍旧在疼,却已经比最初好了许多。
等到她彻底睡着,周嗣才放下心来,在浴室里接了热水给她洗脸擦手。
给丁婠收拾结束,周嗣窝在懒人沙发里休息了一小会,捡起地板上的裤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这一晚丁婠睡的不怎么好,连在梦里都在痛经,夜里醒过两回依然没什么好转。
睡着了又痛醒,醒了又睡。
反反复复的折腾,次日一早从睡梦中醒来已经十一点半。
经过了一晚,疼痛感倒是减少了许多。
丁婠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有什么东西从肚子上滚了下去,是那个热水瓶。
昨晚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丁婠猛地屏住了呼吸。
没记错的话,周嗣用嘴喂了她水?
不对,是帮她吃药?
可再怎么,那也算是接吻了吧?
再一看仍在地上的裤子,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也许,大概,是周嗣拿去洗了。
太越界了,这太过了。
丁婠臊的脸皮子通红,跟个熟透的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