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条有点难，尤其是几个大男人，对这个东西完全不了解。女生那边倒是抓着“七夕礼盒”，站在自己的视角描绘了一下希望收到的盒子是什么样的。

龚煊从一个视角对这个派样渠道做了个增补：他觉得可以准备一批小样，随着《见闻》一起分发出去，这样的话，也能顺便增加自己的销量。

看到这个建议的第一秒，莫林知脑子里就想起了日本那些女性杂志的做法：也是送超多小样来吸引用户购买。

其实最开始，莫林知脑子里也转过这个想法，只是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颜丽也不是傻的，不会给她们白白送资源。

如果是网络时代，《见闻》也是全国性的媒体平台，她会用海量用户这个点去说服颜丽，让小样作为《见闻》的附赠品送出。但是现在么，不管是‘丽颜’还是《见闻》都只在定安城发行，明显还不到时候。

不过有想法还是不错的，莫林知将女生画的几个礼盒花样整理好作为附录放到了计划书的后面，至于龚煊那个建议，就暂时压在抽屉了。

第二天，颜丽等在自家店门口，看着跟在莫林知后头，浩浩荡荡的8人队伍，忍不住喷笑了：“你这是想上门抢劫啊？怕我不给钱？”

“怎么会？明明是为了凸显对‘丽颜’的重视。你是第一个全案客户，到时候，这8人队伍全部为你这一家店服务。”

“听出来了，就是后面客户多了我就没这待遇了呗。”

“也不一定啊，到时候，你可以成为我们的第一个年框合作客户，深度绑定，待遇自然不是其他可比。”

颜丽闻言，抬手点了点她，眉眼一横嗔笑道：“行行行，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可着我这一一只羊拔毛。”

对此，莫林知可不敢苟同，她动动手指，身后晚玉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七夕营销企划书送至颜丽面前：“颜掌柜，您请阅览。”

颜丽拿过，冲莫林知晃了晃，而后挑眉：“3000两？”

看那神情，显然是还在肉疼，想砍价。

莫林知看得想笑，实际上也没忍住笑了：“别糟蹋老天爷赐给你的这副好相貌了。行了，进去慢慢看慢慢聊，你要是觉得不值，我绝不二话。”

“这么自信，你真的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颜丽说着挽着莫林知一起进门。

把人拉倒后院后，她一边让人上茶点，手头已经翻开了企划书：“给我点时间。”

“我们客随主便。”莫林知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也不说话了，留给她安静的空间让她慢慢消化。

与此同时，她让晚玉和创作部的何梅拿出纸笔，等会儿记下谈判中提及的点，回去做总结和复盘。

内容不多，颜丽看得很仔细，而且因为莫林知提到的很多概念太新了，以至于她往往看一行就要停下来想一想，然后再翻下一页。

其余人还好，虽然干等着，但是因为心情紧张，所以眼睛都死死盯着颜丽的反应，并不觉得难熬，莫林知就有些注意力涣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点心。

直到一盘都快干没了，颜丽才终于阖上最后一页，闭上眼似在回味什么，而后叹息着看向莫林知，眼神复杂难辨。

有前所未闻的惊讶、有自叹不如的佩服、也有······一丝丝畏惧和忌惮。

“我只能说，幸好你名下没有脂粉店，否则，我们应该只能成为对手，绝不会成为朋友。”

莫林知闻言，眉眼飞扬：“别给我灌迷魂汤，就算你把我当朋友，该收的我一分不会少。”

“我哪敢！！！”颜丽瞪她一眼，扬手示意贴身丫鬟去取她早就准备好的荷包：“以后再有这好事儿记得多想着姐妹一点，钱我半分不少给的。”

“不慌，先看看七夕的效果吧。”莫林知懒洋洋地拒绝了下一单。嘴上说着谦辞的她实际上却是一副“跟着我就等于迈向了成功，所以我不缺追随者，你们爱来不来”的姿态。

非常胸有成竹，也真的很嚣张欠扁。

这种嚣张还和龚煊很不一样。

龚煊是从小身份环境浸淫下来，自然而然带出的高人一等，所以晚玉他们会反射性地敬畏。但莫林知是累积的实力和荣誉让她站得足够高，从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仰望，想追随，想······超越。

龚煊看着一颦一笑一坐一躺都透着从容和自信的女人，血脉里本能的“竞争”意识如涨潮一样往上涌，一波接一波，兴奋得他耗尽全身力气，才死死克制住没当场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