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瞧着乌泱泱的人头,张口就要把宋康等人和锦绣都派出去。
锦绣闻言慌张看向姜雯,“小姐,我不能走。”
姜雯安抚的拍拍锦绣手背,“我知晓你想去,想去就去吧,此事难遇,你能上场一展英姿更是难遇,去吧。我待在赵府不出去,不会有事的。”
在旁的赵艳儿也出言道:“你放心去吧,赵府近日因匪寇之事,在府上招揽了不少武师,武艺虽比不得你,但挡几个匪寇还是不在话下。”
赵艳儿知晓锦绣武艺不凡。这善武之人,那有不想一身武艺有施展之地,如此绝机,想必锦绣午夜梦回都会艳羡那帮能去的男子。
可锦绣武艺不差于那些男子,又何必艳羡,去了就是。
赵艳儿此话一出,锦绣就开始犹疑。
姜雯见状推了推锦绣道:“咱马车就停在曹府,马车上那柄红缨枪你许久不使,不会手生了吧。”
锦绣闻言立即反驳:“怎会手生。”
姜雯目光灼灼盯着锦绣,“那就去耍一耍。”
周秀燕等人也上来劝说锦绣,锦绣心已然松动,刚要应下,一旁宋康上前道:“锦绣姑娘就跟着去玩玩吧,我们会护着你的。”
姜雯闻言皱眉,锦绣更是对宋康怒目而视,“本姑娘要你护!真打起来,你还不一定打的过我手中的红缨枪!”
宋康赶忙讨饶,“是我说错话了,锦绣姑娘莫见怪。”
锦绣回身朝姜雯屈膝半跪,“小姐,我这便去取我的枪,上场去与那匪寇斗一斗,定不落小姐威风,叫那匪寇束手就擒!”
姜雯观锦绣神气的模样,不由露出笑意,“快去快回!”
待锦绣取枪回来,归入队伍,姜雯端起手中装满烈酒的瓷碗,“各位!此役由宋康指挥,大家全权听令于他,此战只准胜,不准败!本宫今日便在此等候各位英雄凯旋!”
姜雯说罢,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而后高举瓷碗,狠狠摔在地上。
下方队伍中人见状,举碗饮酒,饮罢掷碗。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各位壮士齐声高呵:“只准胜,不准败!只准胜,不准败!只准胜,不准败!”
“宋康听令!”
宋康行半跪礼,“在下在!”
“令队出发,直剿匪巢!”
“在下遵命!”
宋康起身直面队伍,“各位壮士!出发!”
“出发!出发!出发!”
人群有序从曹府撤离,前往百里外东边深山之中,围剿匪寇。
姜雯抬手捂了捂额头,细心的周秀燕见状立即跨步过来扶住姜雯。
“这是怎的了?”
姜雯摇了摇头,“醉了。”
赵艳儿等人闻言失笑,“方才见你那气势还以为你多能喝呢?原来一碗就不行了。”
姜雯笑道:“我从未饮酒,方才不过头一回。那些人我都不熟悉,自然要壮壮士气。”
周秀燕闻言吧姜雯圈进怀里,“今日真是难为你了,艳儿,着人去煮些醒酒汤来。”
“好,我这便去,你们扶她去我院里歇会去吧,她头回喝酒,定是不好受。”
“嗯。”
姜雯闻言忙点头,在周秀燕、陈妮、郭竹三人的搀扶下,进了赵艳儿院里空出的屋子休息。
此战历经两天,在巴郡范围内的匪寇全数缴获。
赵艳儿本想多留姜雯等人在巴郡,好好招待玩耍一番。
但现在发生此事,姜雯内心已是忧心忡忡,急着赶回京都,无心再游玩。
姜雯笑着劝慰赵艳儿,“有遗憾才有下次,等我下回再来,巴郡定会是更好的巴郡。”
姜雯此番,算是替巴郡府衙拔除了一大毒瘤,各府县尉都可乘机好好发展。
听姜雯说下回还来,赵艳儿这才垂泪放姜雯等人离去。受了次离别苦。
姜雯回城马车虽驶的比来时快,但终究快不过巴郡城邑长上报朝廷的文书。
姜雯本就做好承受此次私自调动府衙兵力的后果,送周秀燕等人送回庄子上后,自己直接进宫面圣去请罪。
可刚到庄子上送回周秀燕等人,正预备走,就听闻急匆匆冲过来的苏滕飞说:“朝中国库亏空,前线军饷不足,恐生变故,求姜雯支法。”
姜雯不知他从何处打听到这消息,但以苏滕飞为人,断不会拿此事开玩笑,立即便信了。
苏滕飞极带暗示意味的示意姜雯庄子上赚了不少钱,需姜雯首肯,看是否能动这些银钱。
可姜雯知晓,若是军中所需,这仗不知何时结束,便只能像个无底洞般往里搭钱,庄子上赚的这点银钱远远不够看。
此战打了大半年,好在姜雯早有准备预备这种情况,当即对苏滕飞道:“你快去清点不影响庄子运转的情况下,可调动的银钱还有粮草。不准多算!你知道庄子上这点钱远远不够。其他的我来想法子。”
苏滕飞微垂下眉眼。
姜雯知晓他心中所想,立即一掌拍在他肩头,“苏滕飞!不要动歪心思。我知你心系边关战事,更担心太子,但我说我有法子就是有法子,此事我早有预感,已有预备之策,你不要多事!”
“是,”苏滕飞这才希冀看向姜雯,“太子妃真有应对之策?”
姜雯并不答,吩咐锦绣道:“走,我们快点进宫。”
“是,小姐。”
瞧着姜雯队伍远去的身影,苏滕飞脚一跺抱怨道:“这太子妃怎么和太子一样,都这么喜欢卖关子!”
可抱怨归抱怨,苏滕飞见姜雯走了,立即赶紧回府找李乐安,清点账目。
马车内,锦绣笑道:“原来小姐上回坑那些氏族子弟的银子,是要用在此处。”
姜雯回以苦笑,“这些只怕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