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又为姜雯端上热水,一口下去,好像又好一点,可撑不住脑袋犯晕,不一会儿,姜雯就靠在锦绣肩上,犯了困意。
“小姐睡会儿吧,小姐今日出门都难受着呢。”
姜雯点头,“锦绣,回府后着人送些礼去庄子上,我这般怕是亲自去不了了,虽是我出钱办的铺子,但却是大伙儿一起打理起来的,我这般平白挪用了货物,心中到底过意不去。”
“晓得了,小姐,小姐睡吧,”锦绣替姜雯捏了捏衣角,柔声哄着。
姜雯脑袋正晕乎着,不过片刻就睡过去了。
本还说在宫门口等着消息,再睁眼却是回到了自己闺房。
锦绣笑着探头道:“小姐莫慌,陛下已是同意大少爷押送粮食和冬衣前往边关了,庄子上也着人送了礼,大伙儿都让你莫要忧心,就是不看你情面,她们也是愿为大洲出份力的。”
姜雯一醒便听到好消息,面上不由露出笑意。
“如此便好。”
话落,姜雯忽觉嗓子又痒又疼,猛地咳嗽几声,伸手去捂,一片铁锈味从嗓子里涌上来。
姜雯伸手一瞧,竟是一手的血。
锦绣瞧见被吓坏,下意识拿出帕子替姜雯擦,声音发颤唤道:“小姐,这... ...”
“去着人请郎中来,”姜雯倒是冷静吩咐。
“对,请郎中,”锦绣立即出去,唤院里其他丫鬟赶忙去请郎中来府里。
这般才烧热水给姜雯擦洗,又在屋内多添了一盆炭火。
“屋子里够热了,”姜雯窝在榻上,侧头对锦绣说道。
锦绣擦净手,上前摸摸姜雯的手,“手脚如此冰凉,哪里像热。”
姜雯无奈摇头,“你别紧张,想来是近日反复高热,烧坏了嗓子,以致发炎。我这破嗓子,你也是知道的,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等天气转热便好了,无碍的。”
锦绣闻言却放心不下,满腹自责道:“这已经许多年未发了,怎的今年如此严重,定是今年奴婢没有顾好您。”
姜雯晓得这丫头该这般,将人拉扯到榻上坐着,逗道:“呦呦呦,咱们锦绣今日是不是要落两颗泪珠子了?瞧这小脸苦的。”
锦绣撇过脸,“才没有苦着脸呢,小姐莫逗弄奴婢了。”
姜雯捏捏锦绣小脸,“好,咱们锦绣脸儿不苦,甜着呢,让我瞧瞧能不能招蜂引蝶啊。”
“小姐,”锦绣招不住姜雯逗弄,软了音调推推姜雯示弱。
姜雯顺势打住,“好好好,不逗你了,替我端点热水来吧,嗓子有些痒。”
姜雯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锦绣赶紧倒水,想到屋内还有之前抹脖颈那道伤口的药膏,等姜雯喝完水才问道:“小姐,不若拿出之前的药来涂抹一下... ...”锦绣抬手示意了下脖颈处。
姜雯却已没有往常般忌讳自己脖颈上那道疤,点头道:“去取吧,反正嗓子也难受着呢。”
那药是花重金买来,消疤用的。
姜雯已经许久不用那物,十几年过去,脖颈上那道口子早已淡化的极浅,不细看压根瞧不清晰。
锦绣取来替姜雯敷上一层,一股清凉之感立即浸润入嗓,痒痛的嗓子也舒适上许多,姜雯到没那么咳嗽了。
不那么咳,头晕却是不减,姜雯难受的很,又睡了过去。
几乎一睡着,就进入了梦境。
梦里,是往日秦泽安与自己行那事的场景... ...
秦泽安的吻落在额头、眼睛、脸颊、唇瓣、下巴、缓缓下移,磨蹭到颈侧。
姜雯侧了侧头,略感不适。
“怎么了?”秦泽安喘着粗气询问。
“无事。”
“那我继续?”秦泽安满是情欲的眼瞳中,倒影着满面羞红的自己。
姜雯在他眼中,红着脸轻轻点头应许。
背上窜上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挑开了身上的肚兜,一片凉意袭来。
姜雯忽感不适,抬手将秦泽安褪去的肚兜捡回,遮在脖颈处。
“怎么了?”秦泽安不解凑近。
唇瓣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姜雯下意识低头,“我脖颈上有道疤,难看的很。”
秦泽安小心扯开肚兜,目光落在那道已淡化的极小的疤痕上,但还是能清晰看出嫩白一条,与其它肤色有区别的疤痕。
秦泽安俯身,温热呼吸打过来,姜雯吓的浑身一抖,“子沐。”
“嗯,我在,别怕,”秦泽安柔声安慰,脑袋却越低越下。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伤疤上,柔软触感落在脆弱的脖颈上,姜雯害怕的又是一抖。
“不难看,洛汐是很好看的,”秦泽安似在姜雯脖颈上勾唇笑了,一阵热气喷洒在脖颈上,姜雯心中一震,脸上绯红蔓延至脖颈,姜雯羞涩的闭上了眼。
“小姐,小姐,”锦绣将姜雯推醒,“小姐,郎中来了。”
姜雯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