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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傅江云姥姥姥爷还想留他们在四合院休息,说反正傅江云的房间空着,歇一晚明天继续留在家里吃顿午饭,任由老人怎么说,傅江云打死都不干。
他得回家去,下午那会非常不尽兴,再憋一晚,得出事。
于是半夜结束,虞秋池躺在某人怀里,问出了下午那个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你从高中就喜欢我?”
傅江云穿上裤子又不准备认账了:“就一张照片,何以见得?”
“那怎么片偏偏是我的照片?”虞秋池挑衅一笑:“我看了,你那房间里,唯一的女性东西就是我那张照片,还敢说不是暗恋我……”
傅江云淡淡一笑。或许不是高中,很早就喜欢了。
“没想到你也真是挺能憋,要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咱俩也还算挺有缘,兜兜转转还能结婚,她在被子里轻轻踹了他一下:“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居然能跟高中女神结婚。”
虞秋池很臭屁的给自己贴上了高中女神的标签,傅江云也懒得说她什么。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傅江云扯着嘴角,他也不是没早点说,早在高中就跟她表白过,换来的是她一个月不跟他说话,躲他跟躲瘟疫似的。
“你真确定我没告诉过你?”傅江云挑眉看她。
虞秋池:“嗯……有过吗?”
“什么时候?”
傅江云却不打算说了。
“睡觉。”她把人抱紧怀里:“别想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儿。”重要的是当下。
‘可是——”
“再说话我就戴套了。”
“……”
很管用的一句话,虞秋池老老实实连嘴巴都不敢张一下。
有盼头有目标的日子过起来很快,秋天转眼归去,京城不声不响又快到了年末。
傅江云下半年一直很忙,十一月更是忙得几乎没怎么回国家,跟去年差不多,十二月底就有比赛,不过傅江云参加的世锦赛依然再明年三月份举办。
只是越接近比赛时间,他的压力也越大。
他在跨年夜那晚回了家,两人今年没有去外面,见面的时间本就不多,索性把时间直接用在最宝贵的地方。
虞秋池只觉得傅江云在床榻间的那点事越发狠了。频率差不算高,可每次都让她几乎下不来床。
有时她被压得泣不成声,偏偏那人不肯放过,嘴里的话比什么都软,身下进攻却丝毫不减弱的。
后来虞秋池了解,那段时间傅江云压力很大,为保证体能不能多沾酒精和尼古丁,只能靠这档子事儿发泄。
虞秋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任由傅江云索取没半点怨言。
他这一年所做的一切努力,她都看在眼里。要保持体能不算难,最难的是那些动作,也是傅江云这半年来一直花费打量精力练习学习的东西。
次年三月,傅江云跟团队再次踏上陌生国度。
虞秋池也跟着傅爸傅妈去了现场。
预赛成绩很高,可他们都没有半点喜悦的神情,换别人预赛成绩这么好,兴许会备受鼓舞,但道傅江云这,有去年的先例,虞秋池反而更加担心。
真正比赛那天,虞秋池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双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傅江云出发之前,她还在网上刷到过骂他的微博,她不敢想象,如果这次成绩不如意,他又要遭到多少谩骂。
但好在上天不会辜负每一个努力的人,傅江云的破障完成的非常出色,连外国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首先他做了一股几乎完美的Hardway起跳,而且后续比赛的动作更是干净利落。上杆下杆的boardslide和pretzel也是相当棒。
到接下来的hip跳台,他更是做了在此赛场上难度最高cab1260 indy抓板。还在抓板时增添了他自己的个人风格,裁判打了很高的分。
观众席传来一阵激动的叫喊,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双腿着地为他喝彩,虞秋池却仍然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任人挡住身影,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傅江云破障分数全场第一,基本锁定了金牌。再采访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以前那种赤裸裸的挑衅,网络上也没有骂他的声音,一片祥和。
“傅江云,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傅江云认真的想了想,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要做的吗?或是特别想吃的菜什么的。”
墨镜下的他眼神晦涩不明。
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个人影。
他什么都不想,只要拉着虞秋池昏天黑地地做一次。
不欲多说,傅江云超国内外记者点头,退出了采访区。
他边走边摘手套,不曾想整个人都还在记着的记录下,知道进了另一个屋子,记者跟不了了,停止记录。
坡章的金牌无疑给了傅江云最好的鼓励,之后的大跳台他不甚至都不再紧张,上场前跟玩似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虞秋池觉得他有点飘了。
他不觉得自己飘,大跳台他去年那个状态都能得第三,今年他很有信心。
也只说吃口香糖是因为忍不住想抽烟,好长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沾过烟酒,虞秋池让他顺便就戒了,本是随口一说,傅江云还真给答应了。
这一年的三月份,是傅江云职业生涯以来最辉煌的时刻,同时拿下两个项目的金牌,业内获得无数好评,网上也是一片欢呼。如果那场U池没让刘以晨而是让傅江云参加,傅江云应该也能滑得很好。